白的中年男人。
张书记看了一眼淮宁之，这个女孩他再熟悉不过，看起来没什么坏心眼，还有点傻乎乎。
他点了点头，淡淡道：“可以。”
得到应允，淮宁之转头看了一眼秦放，淡淡道：“你和梁总先过去吧，我和张书记随后就到。”
秦放点了点头，跟着梁总离开这里。
梁总跟工厂的员工们简单说了几句后，让大家继续恢复正常工作，具体工厂管理批文随后下达。
之后，工厂再次恢复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之中。
“淮小姐，是想跟我问问李阳最近的情况吗？”
办公室里，张书记沉冷出声，一语中的。
果然，姜还是老的辣，他一眼就看出淮宁之想要说什么。
淮宁之没有否认，轻轻弯了弯唇线，道：“咱们也不说虚的，当初李阳很混蛋的时候被送到您这儿，但是这几个月我一直忙工作，所以和他也没有联系，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又收到这个消息，无疑对心里也是一种不小的冲击。”
幸好李阳不是她的孩子，否则依照她的个性，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个小子气死。
张书记骤然失笑，从喉咙里溢出几声不咸不淡地笑意，好笑地望着淮宁之，“小姑娘，李阳在我的手底下，能不好吗？”
面对张书记的反问，淮宁之下意识地先道歉，“抱歉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张书记挥了挥手，打断她的声音，“我明白的，我是想告诉你，李阳现在比以前好了很多，这次的事情的确是薛磊的不对，从某种程度讲，两个人同样走后门，一个不依靠后门，一个依赖后门而已。”
前者，就是李阳；后者，就是薛磊。
空气中有片刻的沉寂。
淮宁之的心情莫名沉重，“这个小孩儿被我这个换来换去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，我……”
“你想把他带走，再换一个工作环境？”张书记问道。
跟年纪大的人说话就是不累，几乎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将她看穿。
淮宁之感激不尽，轻轻点头应允，张书记不悦地摇了摇头，反驳道：“没必要，而且如果你是担心薛磊的话，我也不想要薛磊了。”
到时候就算梁总安排，他也不会收这个人。
工厂能做到今天这个庞硕的机能体制，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来自张辉。
张书记之所以能成为张书记，就是因为他清正廉洁，是非分明。
而梁总也喜欢张书记这种行事作风，更有着老一辈强大厚实的靠山，张书记才不被权势打垮。
“张书记，真的谢谢你，李阳在你这里，给你添麻烦了。”淮宁之站起身，朝着张书记深深鞠了一躬。
张书记受宠若惊，连忙起身示意她起来，“你这不是折煞我呢？我可不想退休的太快！”
如此不冷不热地冷幽默，淮宁之讪讪一笑。
“你应该也多多少少听到了，这李阳现在有点儿人性了，之前被你送来的时候，那叫一个叛逆，整天吊儿郎当。”
提到李阳几个月前的状态，那是他们谁都不愿意回想的回忆。
当时的李阳，太可恨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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