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味莫名的光芒。今日她提出先撤退的时候,司徒易峥虽然没说什么,但他的眼神却告诉她,他好像并不会那么听话。
不过也无所谓了,司徒易峥本来就不必听她的话。只要不打乱她的计划就好了。
想着,殷如歌再度从窄道看向里面的空间。
冬日的夜风吹得寒凉,吹动殷如歌鬓边的发丝,轻轻地勾着她那光滑的肌肤。尽管她躲在暗处,但外头月光明亮,殷如歌的面容在暗处仿若白得能发光。好在她穿了夜行衣,戴了面纱。
殷如歌戴上面纱,清凌凌的目光越发仔细地查看地形。
荆棘地尽头的峭壁连着山体,是一种较为光华的石体,看起来很是坚硬,连荆棘的根都扎不进去。但荆棘的生命力毕竟顽强,扎不进根便往上攀爬,从山体上头也垂下许多杂草,将那块山体恰到好处地掩盖住,若不仔细去看根本不会发现。
这样的地方,一般人不会想到要去探索。毕竟那样的石体,怎么会在背后有什么动静呢?
可是,最不可能的事情,也许就是最可能的。
殷如歌就是感觉,问题就在这山体后面——而十多年前的自己,之所以跌入寒潭,也许就是到了这里之后发现了什么,才被人推进水里的。
殷如歌回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水潭——一步之遥,若非她的功夫好定力够,轻易站在这里都容易掉下水去。而寒潭很深,水很清澈,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尖石。
——十多年前,便是这些石头将她的身体划得鲜血淋漓,连头都划破了,没了记忆。
就在这时,长长的山道上缓缓走来一个谪仙一样的身影——红衣翩跹,随着他行走的步伐,红衣翻动间将那人的容颜也一起点亮——月光下,那人如玉一般的面容仿若泛着淡淡的光芒。
淡淡的月华,将他的容颜在月色下一起点亮。他分明行得很慢,可转眼间那人便已然到了跟前。他的身后,还跟着一高一矮两个童子,一个是二十左右年纪的大哥哥雀咏,一个是十来岁年纪的小童子,眉间都点着朱砂,随着那红衣男子的步伐,一点也不落后。
那小童子的手里,还抱着一方精致的长长的古琴,将他小小的身子压得越发矮小,显出几分滑稽。但他抱着那琴,却并不觉得笨重,反而很轻盈,脚下很稳,一点不见年纪小的劣势——可见这小童的功夫不错。
国叔,白日里殷如歌和司徒易峥刚在这里见过。可这大晚上的,已近午时,国叔又到这亭子看花不成?此时不过正月,哪儿来的栀子花儿?
殷如歌将自己的气息降到最低,尽量不引起司徒淼的注意,但她的心里,却是将疑惑升得老高。殷如歌晓得司徒淼的功夫恐怕不在自己之下,所以不仅隐藏了自己的气息,还尽量不用目光直视司徒淼,而用眼角的余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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