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祖母,可以算得上帝都最幸福的女子了。”
李墨一时不知怎么接话,忙转移话题,道,
“那你的妻子呢?她在世时,你是不是也很爱她?”
李墨的话一下便将苏治拉入了回忆当中,当年的林氏,长得比李墨还要好看几分,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爱上了,而林氏的父母也是少有的通透,他们不会嫌弃他的穷酸,还帮过他不少,但是似乎有了叶姨娘之后,一切都变了。
见苏治不说话,眼神复杂地看向远方,李墨突然就觉得很不自在,她撇撇嘴,没再理苏治,自顾自地走了。
等苏治回过神来,李墨已经走远了,苏治赶紧追了上去,问道,
“李小姐这是怎么了,怎么自己走了?”
见苏治快步地跑过来,上气不接下气,还在跟自己说话,李墨心中的郁闷这才纾解了几分,他以前有妻子的事,她早就知道的,确实不值得未这件事生气,她淡淡地说道,
“没什么,不过是站在那里觉得无聊罢了。对了,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?”
苏治哪里还记得李墨问了什么,他问道,
“你问了什么?”
理智告诉李墨,不应该再问一遍的,可她却偏偏想知道,
“你夫人活着的时候,你是不是很爱她?”
苏治低下头,轻声说道,
“以前是的吧,时间太久了,以至于我都忘了。”
苏治开始回忆了,他淡淡地说道,
“我都快忘了,我和她第一次是怎么遇见的了,我只记得当时的我,还只是个穷小子,但却是义无反顾地想娶她,可是到后来,我跟她却越走越远了。”
李墨好奇地问道,“为什么?”
苏治茫然地摇了摇头,答道,
“我也不知道,我只记得她怀了煜儿之后,就对我越发冷淡了,后来煜儿出生以后,她对我更是没了以前的热情,在外人看来,我们俩相敬如宾,但只有我们知道,我跟她,已经回不到过去了。”
李墨接着问道,“那你妻子死的时候,你难过吗?”
苏治抬起头,望着湛蓝的天空,缓缓地说道,
“我也不知道,我忘了,我只记得她去世的哪一天,天特别的蓝,就跟现在的天一样,不都说遇到难过的事的时候,天就会下雨吗?可是那天并没有下雨,所以我是不难过的吧。”
李墨知道苏治在自欺欺人,但她并没有提醒他,她只是淡淡地问道,
“那你还爱她吗?”
苏治低头看了李墨一眼,笑着道,
“早就释然了,我都忘了跟她最早在一起时是什么感觉了。”
李墨就那么盯着苏治,她在苏治的眼里看不到丝毫的笑意,她很想问一句,真的释然了吗?但犹豫了许久,她最终没有问出这句话,而是轻声道,
“释然了就好。”
李墨不想去追究那么多了,以前的已然过去了,她只顾当下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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