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为鹿门弟子,令得庞德公笑逐颜开。
饮宴过后,各方宾朋离开,曹操也因为公务繁忙,返回襄阳。庞德公、司马徽、还有曹朋,这才得以清闲,在庐中畅谈。庞德公居中,司马徽在上首,而曹朋执弟子之礼,坐在下首。
一旁,尚有童子煮酒。
庞山民和一个青年,则跪坐庞德公身后。
那青年的年纪,和曹朋相差不多。身高八尺,长的眉清目秀。
他正好奇的打量着曹朋,不时和庞山民窃窃sī语。曹朋倒是没有留意这个青年,只是聆听庞德公的教诲。
“德公,而今这一幕,却让我突然生出许多感怀。”
“哦?”
“十年前,我与大兄在风雪之夜,途径羊册镇车马驿,与友学相逢。
那时候,友学还是个小孩子,羸弱不堪,却能对我等侃侃而谈……十年后,大兄已故去,而友学更声名鹊起,成为当今名士。我常感慨,这世事无常。今观友学,真觉得自己老了。”
司马徽才四十出头,脸sè有些苍白。
年初,他患了一场大病,幸得董晓及时赶来,才挽回了xìng命。
却不知,历史上他正是因为这场大病,在几个月后,丢了xìng命。董晓发现,司马徽这场病,源于一场瘟疫。而这场瘟疫的发源地,就是距离襄阳不远的黎丘。在张仲景等人赶到之后,迅速的平息了这场初lù端倪的疫病。而此前曹朋命人搜集药材,也着实起到了巨大作用。
司马徽身体还有些虚弱,却透着几分超然的气概。
那双眸子中,似乎已看破了生死世情……
他已经决定了,等身体完全康复之后,前往终南山寻仙问道。这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和老友相聚,自然有几分感慨。
庞德公突然问道:“友学,丞相何以令赖伯谦出任武陵太守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倒不是说伯谦品行不好,事实上此人才器不凡,为人也极为仁谨,是一个君子。
然其人刻板,不晓时事,喜欢引经据典……有时候,他自己都不知道得罪了人。早先为交州刺史的时候,固然是吴巨嚣张跋扈的因素,但未尝没有他不懂变通,而最终被罢官去职。”
若在治世,赖恭或许能成一个守成太守。
但而今武陵战乱不止,刘备居于前,孙权居于侧,正是极度混乱的时候。让赖恭出任武陵太守,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。庞德公和赖恭也有些交情,故而和曹朋说起此事,也是希望将来有一日赖恭惹了祸,曹朋能帮他一把。说白了,这赖恭就是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书呆子。
“老师放心,我自省得。”
司马徽笑了,“德公,难道还听不出来吗?
只怕过些时日,友学就要前往武陵赴任了……赖恭虽不晓时事,但想来令其为武陵太守,非是为他才情如何,而是要他去稳定人心。莫忘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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