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田家举荐,是前田利益派来的陪臣,属于外来近畿派。
与她搭班的伊奈忠次来自尾张前田家,是前田利家举荐的陪臣,属于外来尾张派。
本土派和外来派之间有矛盾,双方利益不合,必然抱团排斥对方,相互争斗。
外来派的近畿派与尾张派是各有出处,相互之间自然也有矛盾。
这些年,关东侍所扩张得不错,奉行所与武家义理促进会更是发展迅猛,大家手底下养人多了,钱也多了,不闹纠纷才是怪事。
这些个乱麻一般的扯犊子事,如果义银真要去管,累死他也管不过来!
所以他才会选择视而不见,等谁踩了底线就敲打谁,其他的事随她们自己斗去吧。
井伊直政还是被义银庇护得太好,没遇到过什么两个烂选择里面必须选一个不太烂的破事,所以她才会如此年少气盛,不接地气。
义银喜欢她这副朝气澎湃的样子,他也不想每日被蝇营狗苟的事情挫磨精神,但这不是没办法嘛。
所以,义银是一边教训井伊直政,一边羡慕年轻真好,倒也不是真的厌恶井伊直政这副做派。
井伊直政被义银教训一顿,锐气不挫,反倒说起另一件事。
“圣人,我觉得义军搬空利根川中下游沿岸五十万贯物资的事,实在有些匪夷所思。
那可是五十万贯的物资,堆积如山,仅仅不到二十天就被搬空,这怎么可能呢?
义军没有这么强的运输能力,更何况当时战事未停歇,大多数人还要赶去前线打仗。
多拿些粮食尚可理解,义军哪有心思把木材石料这些笨重的水利材料都给搜刮走?”
义银看了眼义愤填膺的井伊直政,不动神色问道。
“那你是怎么认为的?”
井伊直政冷笑道。
“必然是平日里监守自盗,遇到时机就搞了一出火龙烧仓,阴兵借粮的把戏,正好填补账面上的亏空。”
义银又问道。
“那你有证据吗?”
井伊直政梗着脖子说道。
“我可以派人去查,我就不信她们能做到万无一失,不露破绽。
圣人仁厚,许多事不愿深究,但就算是养花也要时常修剪枝叶,才不会横生枝节,失之于宽,何况是国家大事呢。
总得给下面人一点教训,让她们做事有个顾忌,有点分寸,以免基层失控。”
义银思索一下,问道。
“你想怎么查?”
井伊直政鞠躬道。
“我举荐一人去查,此人清廉正直,能力出众,可堪大用。”
“何人?”
“圣人见过,她名叫半泽直义,有斯波编制,隶属问注方。”
义银点点头。
“原来是她呀。”
半泽直义此人,义银当然记得,由比滨结衣对她推崇备至,帮了孕前孕后的由比滨结衣不少忙。
看在那个暗藏名分的女儿面上,义银也得记得一二,不会忘。
义银思索道。
“半泽直义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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