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他时才会发病,明明上一秒还跟伯苏好好地聊天,下一秒看见他眼眶就红了一圈。
唐承意只好一步步地后退,眼神在他们之间不甘地转几圈,直到伯苏半开玩笑地说:
“还不走啊?”
才默不作声地离开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期盼着向冬青能快点恢复正常,计划表从春日的“踏青”改成夏天的“去海边游泳”,又改成入秋的“野餐露营”。
他都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能忍——可他也是真的怕伯苏描述的场景会出现。
在他的梦里,向冬青从阳台上跳下了很多次,每一次都回头望他,眼底决绝而冷漠,仿佛冰封的湖面反射出寒意,但又好像天将入春,融化的冰水带着轻松的释然,微笑渐渐绽放在嘴角。
他不敢回忆向冬青肉体落地的声音,梦真实得有些残忍,梦见得也很频繁,以至于有段时间他神经衰弱,甚至不敢睡觉。
除了这个梦,有天中午他在公司办公桌上睡觉的时候,还续上了之前未完结的场景:
又是那个封闭的彩色空间,四四方方,墙体像是能无限延长。
他逃不出去,等待着向冬青来见他。
他又看见那道身影了,身影破开茫茫白光一步步走过来。
近了,他看见那个人的脸。
是他自己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把他和向冬青隔绝开来的从来都是他自己。
梦醒后他怔了很久,突然很难过。他想见向冬青,只有见一面、感受到人好好地在他怀里,才能缓解他的怅然。
那天又是秋雨,银线般滴滴答答地敲下来。去年这时候向冬青住在那间很潮的地下室里。
唐承意脚步匆匆地进家门,收起伞,折起来的伞面流着湿漉漉的雨珠。
湿濡在空气中浸染。
看见眼前的场景,他呼吸一窒。
伯苏将向冬青压在墙上,两人正浑然不觉地沉浸在接吻中。
向冬青双手抱着伯苏的腰,仰着头,闭着眼,一切肢体动作都直白地宣告他是自愿的。
唐承意看着,残挂在脸颊上的雨水沁凉。
他走过去,一把拉开了伯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没料到他会在中午突然回家,脸上都有一瞬惊讶。
然后向冬青嘴唇煞白,一下子崩溃了。
唐承意却没看他一眼,只死死盯着伯苏,眼神颇为尖锐。
“你不是说你心里有数吗?”唐承意冷冷的,眼睛漆黑如鹰隼,“这就是你说的有数?!我已经这么信任你了,你在对他做什么?!”
伯苏无声地站着,脸颊紧紧绷着,没有反驳的意思。
带着雨水味的空气中仿佛隐藏着暗流,短暂的静默是爆发的序言。
拳头破风砸来,伯苏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两步,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。他伸手擦了一下疼痛难忍的鼻子,擦出了一手血:
“你他妈?”
“闭嘴!”
唐承意冷言厉色,再次出拳捣上去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伯苏眼神锋利起来,极快地伸手攥住他的手腕,另一只手反制过去。两人瞬间厮打起来,一阵拳脚交错伴随急促的喘息和带着狠劲儿的闷哼。
“妈的,真下死手啊你!”伯苏挨了最开始那一拳,鼻血流了满脸,眼睛快要睁不开。
他终究理亏,扭扯时没有底气,每一出手都带着一丝犹豫,很快落了下风。
血腥味混着雨露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换,肌肉贲张充斥着粗暴的力量感。
伯苏步步后退直到被按倒在地上,脖子被唐承意的大手有力地掐着,憋得脸红脖子粗。他咬牙切齿地用气声说,“你疯了?!”
“是你该死……”唐承意积压已久的怒火冲到脑子里,戾气难抑,“就这么贪心是吗?!是不是有点儿得寸进尺了?!”
向冬青无措地蹲下来,颤抖地轻轻掰唐承意的手,急得眼泪直掉:“别、主人……主人!”
唐承意冷冷地斜睨他一眼,沉声道:
“跪下。”
向冬青立即调整好跪姿,手也收了回去,红红的眼祈求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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