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手里捏着一张牌,犹犹豫豫地。
筥儿等她出牌的工夫还在说闲话:“你手背上那个瘊子,我上次叫你用鸦胆子砸碎了包上,你怎么还没弄掉呀!”
蔡司闺道:“这一向太忙,也等天儿再凉些。”
说着把那牌打了出来,是张三条。
筥儿欢呼一声:“和了和了!”
蔡司闺气得把面前的骨牌一推:“你个小蹄子,故意说话引我分神!”
筥儿早笑嘻嘻跳起来,问筐儿:“可是娘娘有什么事叫我?”
蔡司闺便只得停了抱怨。
筐儿见蔡司闺在,便不想多说什么,就坐在筥儿边上,道:“不是娘娘的事。八月节要到了,娘娘要往乔府送东西,我想跟你商量商量,也给家里捎点东西去。”
蔡司闺本来正在码新牌,听到也停了手,道:“我也想往家里送东西呢。我娘身子不太好。端午节,娘娘赏了好些锭子药还给了方子,我想送家去,却是出不了这道门。”
一个小宫女便叹道:“你们家里都在京城,不像我们,便是想送都没处送去。”
筥儿闻言豪气地拍了拍胸膛:“若是到时候娘娘又派我出去,你们两家的东西就都包在我身上了。还有你们,若有信要往家捎的,都包在我身上。”
几人自然欢喜,又闲话一回。
筐儿说要走,筥儿便送出来,看看左右无人,便又低声问:“姐姐找我,必是娘娘的事罢。”
筐儿便拖着她朝前殿走,路上把丽正殿失过火的事说了。
“娘娘也不知道怎么的,想去瞧瞧那失火之处,还问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
筥儿叽叽咕咕笑起来:“这有什么?包在我身上!”
说着自己就跑了。
到了晚饭时分,盈儿吃过饭,便坐在窗前看着半边蛋黄似的夕阳出神。
筥儿便凑过来,摇头晃脑地道:“娘娘,我跑到丽正殿去瞧了一趟!”
盈儿唬了一跳,旋即拉长脸道:“你可是用了我的名头?”
筥儿笑道:“我傻么!我说我是去找常夏的。到了那里又拉着常夏,说要去松林里捡两块松脂治湿疹。原来那起火的地方倒也没什么特别,只是松林里的一小块空地,朝西瞧,林子空一些,能瞧着大半的天色。当年殿下便是在那里看着观星弹琴才引了火。后来索性在那里建了个小亭子,叫作沉星亭。”
盈儿:……。
上一世,也是这个地方,也是这个理由,杨陌也建了琴亭,也叫这个名字。
她竟忘了。
她从摘星台上坠落,他在沉星亭里重生。
冥冥之中,他们两人的缘分竟是这样深?
她不由又怔住了,之前对杨陌的怨怼也淡了几分。
可还是不想见他。
赶在中秋节前十日,她把给乔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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