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仇人。”
苏亦涵微微一笑，对钟弃的怀疑和质问没有丝毫不满，“上辈子南宫姒筱救过我两次，原先是为了报恩，后来深爱于她，她死我绝不独活，但很遗憾，我只是一个备胎，她喜欢的是江云祁，我知道，但我一世只认定一个人，恰好那人是她，再后来我发现她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，然后我跟随她奔赴黄泉，意外获得重生。”
“哇……”
“你这个备胎也太惨了吧？那你知道她害得你家破人亡为什么你还要跟随着她去死？”
季节又是吃惊又是好奇的，满眼闪着八卦的光芒。
苏亦涵微微一笑，这些深埋着他痛苦绝望的故事似乎都被美好覆盖。
“我们家守规矩，认定一个人就必须忠诚与对方，不管对方是男是女，是什么身份，我们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，而上一世南宫姒筱就是我必须忠诚的对象，而后果，大概就是常年的痛苦失眠，自我虐待吧。”
苏亦涵微微抬起双手，然后转了个身，笑道，“在我知道真相之后，我的身体上都是自己留下来的疤痕，这是对我的惩罚。”
一片安静。
妩枳也没有想过答案会这么让人无法呼吸。
季节眼神复杂，小声道，“你这样也太傻了吧，要是我，我肯定把她扒皮鞭尸！”
苏亦涵礼貌一笑，“家规不可违，规矩不可乱。”
段如风沉默后道，“如果我是你的朋友，大概会被你气死。”
苏亦涵淡淡一笑。
这个家规的确很奇葩，很让人生气，哪怕选错了人，也要继续错下去？
太让人无奈生气了。
苏亦涵看着他们那同情可怜的眼神，感觉十分有趣，“你们不需要同情我，这些都是我的选择，我们家族所有人都是自愿发自内心遵守的。”
钟弃，“这一次，你的跟随者，是姐姐吗？”
苏亦涵右手置于左肩，微微弯腰，“是的。”
钟弃露出一个阳光腼腆的笑容，“那就辛苦你保护姐姐了。”
苏亦涵微微一笑，“这是我职责所在。”
季节和段如风相视一眼，又看看了妩枳和程辞。
“既然你是站在妹妹这边的，有什么麻烦和困难尽管说，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！嘿嘿嘿……”
段如风拍了拍他的脑袋，“别笑得这么人贩子。”
季节，“……”
你才是人贩子！你全家都是人贩子！
太阳穴微微一抽，妩枳扶额，“搞得好像卖身给我了一样。”
苏亦涵眼里多了几份真实的笑意，“如果南宫想要这么想，那就是这样吧。”
妩枳瞥了他一眼，算了，这人怎么说都说不通，或许等以后他爱上别的女子了就会想要获得自由了。
程辞手臂搭在妩枳后面的沙发上，侧眸问她，“江云祁哪里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妩枳眨了眨眼睛，“要是可以，我想现在就想和他说清楚……明天早上吧，难得说开了，干脆就让被牵扯其中的人都知道真相。”
苏亦涵，“如果您想，我可以现在带他过来，刚刚回来的时候路过他的别墅，灯还亮着。”
妩枳，“……你被他发现了。”
苏亦涵有些歉意，“是的，南宫，你怎么知道？”
妩枳撑着脑袋，“他警惕性很高的，我和他初次见的时候我就比他厉害，但是他还是差点发现我。”
季节撇撇嘴，“辞爷也是很厉害的，他和江云祁有的一拼呢！不过江云祁是军人，也就险胜辞爷吧！”
程辞瞥了段如风一眼，“既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，也该休息了。”
段如风温润一笑，“辞爷说的不错，季节，小七，走吧。”
钟弃有些不情愿，他看向妩枳，然后就被季节一把拉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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