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容。
张二虎的一切，自然都是朱由检的授意。
相较其他毕业生，职位不高不说，而且任职的地方也比大多数人偏远的多。
倒不是朱由检心中对他有什么看法，只是希望他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中成长，为将来打下坚实的基础。
永昌卫隶属山西行都司，紧邻关外，往北就是蒙古土默特部的地盘。
朱由检将他安排在这，自然是有他的道理，至于能不能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成就一番功业，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
相较于内陆的平静，此时的交趾却人心惶惶，确切说是阮氏一组陷入了恐慌。
明军已经在峥江驻扎了五六日，虽没有直接进攻，但却给峥江南岸的阮氏部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。
他们的想法，逐渐从为什么要打我们，变成了为什么还不打我们。
期间阮福源又一次派人到峥江北岸的军营中找到了徐治安，试图通过付出一些代价让他们撤军，这次去的使者直接被杀死，尸体也扔到了江里。
意思很明确，别再来了。
打你们是必然的，谁说都没用。
要想活命，那就投降！
这下阮福源彻底死了求和的心，打算顽抗到底了。
虽然顽抗到底不一定有好结果，但说不定、万一、明军连这峥江都过不了呢？
阮福源沉浸在对于未来的恐惧和侥幸之中。
但儿子阮福渶慌张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了。
“父亲，外海来了一只舰队！大明的舰队！”
“啥！？”
阮福源一下汗毛支棱了起来。
“怎、怎么回事儿？有多少？”
“七艘！”
“完了。”
在阮福源看来，十艘，二十艘，甚至五十艘他都不害怕，为什么偏偏是七艘？
阮福源再次瘫坐在地上，嘴里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。
“父亲，你振作起来啊！现在怎么办？父亲！”阮福渶跪坐在地上摇动着阮福源的肩膀叫道。
“消息是什么时候的？”
“刚接到消息！父亲，明军的舰队有那么可怕吗？跟他们拼了就是！”
“好！”
“嗯？”
“拼了吧，扶我起来试试。”
阮福渶搀扶着自己颤巍巍的父亲站了起来，走出殿外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文武在等候了。
大家都慌了。
阮氏和郑氏略有不同，升龙离海岸线较远，就算对方从海上进攻也得先登陆再说。可顺化不是，顺化往东走八公里就到海边了，也就是此时的十几里。
就这点距离，只要对方能上岸，直接就可以进攻顺化了。
阮氏的水军实力比郑氏强不少，不然也不会让郑梉铩羽而归。
但强大这个事儿是相对的，强的过郑梉不假，但你强的过大明？
那尼德兰强不强？西班牙强不强？
不照样被打成死狗？
“主上！”
见阮福源被扶着出来，一群人迅速围了上来。
阮福源推开了一旁扶着他的阮福渶，站在殿前的台阶上环视四周，大声说道：
“诸位，事已至此，不必多说。我曾两次派使者请求和谈，但明廷欺人太甚，丝毫不将我等放在眼里。眼下舰队已然寇边，而且多有传闻，说他们的舰队强盛，连败尼德兰、西班牙等强国，就连郑梉的舰队在他们面前都不堪一击！
若当真如此，咱们定然不是其对手。
但他们不又接受和谈，摆在我们面前的，唯死而已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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