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铜钵盂,倒像是个随缘乞化之人。
另外一人是个看着三十余岁的中年人,青衣灰靴,相貌服饰都是平平无奇。但是归无咎却一眼看出,此人无论功力之老辣深湛,还是他真实年龄,都要在那位黄发麻衣修士之上。
但是,即便是功力稍弱的黄发修士,也是元婴后期境界,功行隐隐约约还要在南门敬之上。
这两人依样葫芦,尾随南门敬、东门宏三人,一礼之后道:“见过珈蓝天罗大人。”
南门敬当先言道:“不知我隗山宗轻棹园,可有珈蓝天罗大人所需之物?”
归无咎不徐不疾的道:“黄阳界中气象,与外间大界数十万年前的情形有几分相似。故而物产兴替,也渐渐生出差异。”
“的确有两三种灵植,与我大有用处。”
此言一出,南门敬三人如闻天籁,喜不自禁。面上光华闪烁,大为振奋。
东门宏上前一步,伸手指向那三旬中年,言道:“请珈蓝天罗大人悉知。这一位是金顶宗大长老司空鹤。”
又指着另一位红发修士,道:“这一位是青嵘宗长老烈玉旌。”
“司空道友、烈玉道友虽然不是金顶、青嵘一派执掌。但却是两宗掌门师叔一辈的人物,论功行也是两家之冠。”
司空鹤、烈玉旌再度上前见礼,亲自通报姓名。只是二人貌似甚恭敬,其实眼神却颇为微妙。
尤其是司空鹤,更是不着痕迹的放出气机,意欲探一探归无咎的虚实。
他的动作东门宏、北门亭二位元婴中期修士还浑然无觉,南门敬却是心头一跳,暗暗埋怨两人举止失当。抬头一瞥,归无咎面上似笑非笑,显然是察觉到司空鹤的动作。
南门敬脸色一正,将要出言。
归无咎摆了摆手,洒然道:“无妨。事不目见耳闻,不能轻易断其有无。即便是相交千万载的盟友也不例外。更何况,是数十万年未见的奇事。”
“二位行事并无错处。”
“修道之人,理当有这份以我为主的自信。”
司空鹤听归无咎揭破,脸色微变。不复先前从容镇定。
归无咎道:“明人不说暗话,试上一试也是应当的。只是再一不可再二,试过之后,二位当知道该如何做了。”
“小心了。”
“小心了”三字一出,司空鹤、烈玉旌气机一振,立刻神意法力都扩张到极致。
只是归无咎站在面前,六目相对,一动不动,有几分反常。
就在司空鹤、烈玉旌犹疑不定之时,同时觉得后颈皮肤微微一刺痛。
二人大惊。
再定睛一瞧,眼前的“珈蓝天罗”化作破碎星点四散纷落,而他真身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二人身后,两柄长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近身。
两人再无疑虑,大礼一拜,齐声道:“自今日始,金顶宗、青嵘宗听后珈蓝天罗大人差遣。以壮我阴阳道,大兴传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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